三年桃

【羽人&慕少艾】暴走PL

架空,(故意的)人物性格偏差,没常识,没逻辑【。想看罪恶坑眼珠教和苦境养生教和刀戟节食教的宗\教斗争【不【结果发现和飞天面条教撞了设定!恨!……存文工程over!

暴走PL

    些微冷风开始覆盖岛屿,就如这个月里每个清晨一样,随着小岛逐渐驶入温海域中心地带,日温差也渐渐从小起伏拉长成一件替换大衣的厚度,很多人需要多花时间来适应——比如多花两三小时赖床。
    唯独羽人枭獍一如既往起了个大早,借半点模糊不清的晨光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他的屋子还不如狂龙一声笑家的储物间大,屋内阴暗少光,终日飘散着寒气或湿气却没有任何取暖工具,稀少的几件家具看上去也太过破旧,或许比屋主人更年长体弱。
    这座山洞似的房子是羽人枭獍二十多年来的居所,某种程度上决定了羽人成为岛屿上最不惧寒冷的人。
    外面海风还在吹刮,海岛边沿上那些低矮但强壮的乔木摇摇摆摆,减轻了寒冷对这座林中小屋的冲击。
    而这同时喻示着阳光和早餐尚未准备好。
    羽人起身到寝室里拿了胡琴,按例先检查弦的松紧,然后背上胡琴,走出小屋,走进树林,走进沙地,走上沙土坡,走到海岛边缘。
    一抹霞色在海平线下若隐若现,可是今日的海风这么冷,海浪这么急,他怀疑太阳是否还能透过层层风浪的挤压升上天去。
    不然水下为何暗不见底?
    海面很少能这么昏暗。
    他朝岸边走近一点,确定海面是暗色的,没有海洋生物,漂浮垃圾,或者其他什么。
    有时候海上会漂来些实用物品,比如旧玩具,完整器皿,这些能够拿到垃圾市场去换点儿零钱;甚至不那么破烂的渔具,可以留下来做零件备用;但如果是过大的物品,无论那是何物,他不打算收留。
    浪潮拍打声越来越响,几乎够把人震下水去,就像无数条鱼被狂龙领着一班小喽啰用力甩动再拍打在石头上,几乎要把岩石拍裂,沾有腥气的点滴液体溅入羽人口鼻令他渐渐感到不适,他感觉飞溅入口鼻的只是那些鱼流失体液中的一小部分,流进肺腑内却变成了满满的不安和害怕。
    你总是这么紧张,总有一日把自己紧张成鸟类标本,孤独缺说,随即丢给羽人枭獍一小瓶限量高浓度酒,我实在是不想看你死于精神焦虑败坏师门名声,今日教你放松放松。
    事实证明孤独缺是错的,并且作为他难得的错误羽人一直牢记,海量之人绝不可能依靠酒精缓解焦虑。
    尽管在现在这个状况,理智劝说青年最好回屋里去喝点儿酒,放弃多管闲事,等太阳出来后忘掉今早的一切,但他无法说服内心放弃不安,放弃焦虑。
    羽人深吸一口气,放下胡琴,钻进水里。
    而后羽人枭獍第一次见到慕少艾。
    他刚被羽人从海里打捞上来,整个人如同跑饱了水泡得晕乎乎的大海参,脸颊上一枚黥印如同吐得太规整的一团泥沙,好在虽然羽人立刻认出来那个印记,他并没有把这位危险人物重新仍回海里。
    他到底不忍心见死不救,即使犹豫得略久。
    感谢老天爷。 

一、 

一颗滚烫的铁球推开海水、推开沉重的风,从水下高高悬起升入天幕,它在天幕正中摇摇晃晃、摇摇欲坠,令人胆战心惊。

铁球正下方是一座孤岛,岛屿表面像一片烤坏了的蔬菜,颜色青黑焦黄,菜地主人为了气派将此地命名罪恶坑;如果是没有太阳的日子里,这儿叫不见天日罪恶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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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剥开一只快要熟透的芒果,果皮绽裂的汁水一下子把指甲全染成橙色,指肚上沾满了糖分变得黏黏腻腻,但他却很小心翼翼地、仔仔细细地将指尖一层橙黄舔舐干净。他低头嗅嗅,果肉甜蜜还藏着些微酒精的气息让他心满意足,开心不已,好像光闻到甜味儿就饱足了胃口,满肚子()气息就够人消磨一天一样,甚至可以用干燥的那面果皮覆在口鼻上——他倒真这么做了——这便叫他几乎开心地睡过去。

多久没有过新鲜水果的味道了,自从四岁以后,享受到水果的次数都不用两只手就数得完。

兴奋又稍怀不舍地,他咬下第一口。无法形容这味道,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味道。他只知道从口腔、牙齿的每一面一直蔓延到胃部,都是遥远幼年时对甜味的记忆的唤起和满足,是娆女霏霏拿好闻的手帕为他擦拭嘴角。

他砸着嘴醒来。

孤独缺坐在破门板前看着他哈哈大笑,手上抓了一瓶芒果味的香味剂,瓶口没有盖子,不甚真实的水果气味弥散在整个房间里。

“我以为你在干活,结果你躲在鸟窝里不知发什么春秋大梦,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梦得美吗?”朝他摇了摇香味剂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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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里有大片花丛和药田,还有它们在阳光蒸熏下散发出的土腥味,小飞虫趴在手臂上麻麻痒痒的触感,风中的花粉绒絮吹进眼耳口鼻,视野变得迷迷蒙蒙。

岘匿迷谷终年湿润温暖,终年草木丛生的野外是小阿九大多数乐趣的来源,他们俩一起照顾药田,筛选花种,修剪树木枝条,还要不断培育新品种作物,更高的含糖量,更高的营养密度,能让它们顺利开拓市场,满足日益增长的能量需求。

 

这个来历不明的落水者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意味着他无法办理暂时迁徙,也无法领取供粮。

羽人枭獍平日过得节俭,不重饮食,何况供粮的味道实在难令人打开胃口,故家中常有余粮,他便顺手全拿来喂给了慕少艾。

慕少艾苏醒后第一个感受到的就是嘴里的酸苦味,他知道这是部分岛屿上统一供粮的味道,而且不会是多么富裕的岛屿。

他看着沙木拼接的天花板舒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原始风格度假小岛,可惜温度太低了些。

 

门外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看身形好像个青年,却穿着和挺拔身姿不太相称的旧衣。简直像他老爹那个年代生产的衣物。慕少艾又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室内,发现这并非是间放大了的流浪狗收容所,而确确实实是一间类似乡下几十年老宅的人类住所,如果它属于门外那位年轻人,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吐露一声同情的叹息时想,这里的服饰比起建筑风格更接近潮流。

门外的人动了动,随即站起身走远了。

他肯定是听见了之前的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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