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桃

[fate/zero&碟形世界]warrior!warrior!

存文……不管充斥着多少鸡血的结尾和大纲都要输给犯懒_(:з」∠)_待补完……

warrior!
[枪组中心]

在菲特世界里,王城冬木市的存在好像是国王顶头王冠上的最耀眼的那颗宝石上的一只巨型小爬虫,非常夺目,个性十足,更重要的是,很好地掩盖了那颗宝石并不存在的事实。菲特世界的人们常说所有好事都聚集在冬木市,所有坏事也在冬木市,似乎上帝做着梦把两种泥巴人捏成了一个,便成就了这么又阴又阳个怪胎。
这本是个传奇般的城市,而《关于冬木王宫的部分八卦与内幕》里却提供给我们另一种不寻常说法,这也是稍后故事的来源。
现在在故事开始时,咱们先把那个倒霉蛋儿主角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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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离伟大王城冬木市南边几十英里的树林子的某处,迪尔梅德正想方设法把自己从泥里拔出来。
他整个人像鸡肉派中间的那团鸡肉一样被泥巴口味面饼结结实实拍进了地里,而且这份超大点心口感远比真正鸡肉派厚实一百倍,以至于脱身对于强壮的迪尔梅德来说都有些麻烦。
"老弟,你的情况怎样?"
"不太好,库丘林,就算咱们能尽快地从这该死的陷阱里出去,目标也早就跑了。"
"我知道,笨蛋,我是说你的情况,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我很好,谢谢。"
"就算如此,你们那个酸得能够融掉金子的头儿还是会把我数落个半天,说堂堂骑士团怎么能和江湖游侠混迹一块儿,或者我怎样带坏了他本来就不太乖巧的骑士…虽然我个人眼中你真是顺从又周到得无以复加。"
"您不必安慰我,善良的库丘林,如果哪天头儿不再一刻不停地数落我,那才是见了鬼呢。"
如果此刻有人从边上偶然路过一下,大概他们能体会到见鬼这个绝妙词语的深意,因为不会有什么比魔鬼宫殿前两个从泥地里慢慢长出来的类人型生物更好的解释了。
两个泥怪瞧起来都很健壮,让人联想起人类战士,甚至还有武器,他们背上背着类似枪的长武器,可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用,至少对于冬木城里的人类游侠和士兵来说,知道要把东西挥舞起来就是智力的极限。
两只泥怪差不多花费十多分钟被完全拔出来。汗水混合烂泥澡令他们改头换面,空气中残留着的浓郁的魔法的味道则提醒男人们任务失败,吃力不讨好,命衰等等恼人词眼;迪尔梅德两刻钟前勇敢一击斩断了巨型魔法生物两只触手,现在则一脸忧愁像个惹了事害怕回家的儿子。
看他的脸,简直要下雨了,他是多么畏惧那颗柠檬啊…果然比起骑士团,还是游侠比较自由自在。这么想着的库丘林推搡着开始打雷闪电的同伴,往水流声响的地方去。
不管怎样,他们得先脱离这个糟糕造型。
"我们得为接受柠檬先生又一次数落做准备,身心两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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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自作聪明的,满口道义的风流浪荡子,那个麻烦不断的木头脑袋,那个可恨之极的迪尔梅德,那家伙准是又制造了什么蠢事,才会到现在都毫无消息。他不该让库丘林小子跟着一起的,那家伙再讨厌也是骑士团的成员,而库丘林是个有多般花样的流浪汉,街头巷尾,风流韵事中的男一号,他居然答应骑士团的人与他为伍。
这是他今天最大的错误,这影响到他所坚持的原则了。
冬之圣女在上,他必须接受惩戒…而且在受到惩戒前,他必须给迪尔梅德一顿好罚。
"大人,骑士迪尔梅德和库丘林回来了,有情况向您汇报。"
很好,走进来的那两个家伙看起来衣冠整洁,姿态从容,面色如常,很不把自己的失败当回事儿(另一方面表示但凡在凯奈斯面前,迪尔梅德永远是一张如常的苦瓜脸)。
"任务怎么样了,骑士?"
"我非常抱歉,大人,我们低估了敌人。"
"怎样的敌人会让历经百战的骑士也低估?"
"它本应该只是无意识的巨型魔法生物,但是我们没料到这一只是智慧生物,甚至有不下人类的智慧。"
"不下人类骑士的智慧。注意言辞,骑士。"
迪尔梅德赶在库丘林开口前拉了他一把。
"我派出王宫里'最经验丰富的,勇猛无畏的,头脑冷静的骑士迪尔梅德'也无法制服的怪兽,即便加上'光之子'也无法制服,难道只能悬赏吗?用你的工资悬赏?还是我的?还是国库?"
我今年的工资已经被你扣光了,至于你的工资,那里头还占了我的份呢…
库丘林感到身边一阵苦瓜都自愧不如的苦味,他心里暗啧舌,对着大人,操着一贯随意的调子说:"对于一场大意失手,您实该长篇大论一番再去琢磨悬赏,如果你的手下是全无胜算在的废物,继续追踪抓捕也是浪费心力,或许您其实知道寻找比迪尔梅德更优秀的战士会是个大工程。"
他耐心地讲完一长串,然后继续补充:"当然,这是平头百姓省钱省力的想法,也许贵族们有聪明得多的计划和考量。也许。"
"也许你该懂得这儿是王宫,游侠!"
"是吗,怪不得眼前只有些宫女太监呢。"
凯奈斯的整副都脸青了。
果然青色更适合他,他此刻瞧着比迪尔梅德还像苦瓜。
"把这个白痴赶出去!别让我再逮着你,就算翠岛国王亲自为你求情也别想好过!"
"我说了什么吗?"他朝着四周笑,仆人们不敢看他,自然也不敢说污蔑大人的生理与心理的话。
"我可以先离开。"库丘林大度地表示,同时向他的兄弟眨了眨眼睛。"我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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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奈斯沉下心,深呼吸,酝酿火气。
迪尔梅德在他眼里就是块米糕,从来都是,你对待一块米糕的做法无非是把它煮了又煮,捏了又捏,敲敲打打,然后带着嫌弃的表情吃下去。唔,平民的食物就这样。
"那只疯狗,他提出了一个为你挽救的请求。我可不是不近人情,我是有些…怀疑,为你之前的种种,你明白的?"
骑士仍然愁眉苦脸,这可比他站在一群姑娘中间傻笑不停悦目多了。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大人,我一定双手奉上敌人的头颅。"
"不错,经典台词,之所以称为经典就是现实中难被验证。"他压抑住了大吼大叫给那饭桶洗洗干净脑子的冲动。"听着,年轻人,我,不要你那些空口白话,我,要,沼泽怪物,的,脑袋,脑袋!你之前那些愚蠢作为可以放下,但这次如果任务失败,我不会踢你出宫,我会让你一辈子后悔自己的无能,幼稚,自以为是,让你悔恨一生。我是阿其波卢德家主,我保证这是真的。"
"一定为您铲除邪恶魔法的威胁,大人。"
"记住它,然后滚出去吧。"
"是的,大人。"青年低垂着头,心里实在有点儿不舒坦,只能低头不去看台阶上的人,忍耐一时的不快。
埃尔梅罗看他不顺眼在骑士团里,王宫里,可能整个冬木城里都不算秘密,每当贵族找他麻烦时,路人们全一副又来了的表情看着他的笑话,恨不得用笑脸淹死他。可惜迪尔梅德是位出色的骑士,他会战斗,会打猎,会烹饪,会诗歌和音乐,会迎合女士,会开玩笑和讲道理,重点是,还会潜水。
他很难被淹死,他能忍受外人的嘲笑和同情。
可这不代表他就得忍受。从翠岛辗转来到冬木城是为了开始新的生活和事业,为了摆脱旧日噩梦,不是为制造又一出悲剧。
今天凯奈斯的语气算得上温和,而他的话语却是从未有过的严厉,那应该完全能称做威胁,众所周知,埃尔梅罗绝不做如此明显,无技巧的威胁宣言,他今天肯定是气坏了。他气坏了,可是任务失手是件最平常的事,为何他会这么生气?库丘林?还是智慧生物?又或者,忘了吃药?迪尔梅德相信是三者综合酿成的后果,这可以由满口不确定又头头是道的哲人们证明。
相比而言, 解决它就显得没那么复杂,他此刻只需要做一件事来把这颗坏果子砸个稀烂――他将亲自把独自猎杀的沼泽怪物的脑袋丢到凯奈斯面前,管他吃没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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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丽亚今天很忧郁。
这是一种奇怪的,无法形容的感觉,鉴于她此前从未遭遇过,而其他人也无法想象。
"头儿今天有点奇怪。"
"她今天看起来有点儿像兰斯。"
"那种稀有的,连她肚子饿时也不会露出的神情。"
"嘿!兰斯!"
"……她没回答,她是真的阿尔托丽亚。"
真实的阿尔托丽亚,如今脑海中来来回回飘荡着一个疑问。问题起因是冬木王公在她早晨巡逻的时候跟她告白(如果那可被视作告白的话)。
这是非常非常非常荒唐可笑的行为,并且是刻意为之。那位自大有如热气球的冬木王公凭借自己的身份以为能任意加侮辱于她,这更是愚昧至极。
问题在于:挑战王公的威严是不允许的,但挑战她的原则同样不允许,如果她不能给那团金光闪闪的东西一声警告一次教训,那么骑士的底线也再无保障。
但如果是一位不合格的王公呢?他的威严可否挑战?
冬木城表面上不算富裕,却算得上和平,统治者以奇妙的方式保持着城市的平衡,富人们富得流油,穷人们为生计做尽各样工作,没有规整的地方,却也不会更乱,游侠和乞丐死在暗巷里,他们的儿子在街头蹲守猎物,学徒们日日夜夜在做工,学者们永远在小黑屋里互相叫嚷。她一直活力四射,并不在意自己往外喷射的是阳光还是黑泥。
阿尔托丽亚讨厌这样,她坚信这不该是人民的意志,称职的统治者做一切该是为了他的土地和子民的自由,可她不是在卡美洛,所以她只能厌恶。
"巡逻队长,你今天看起来魂不守舍。"
"祭司阁下。"
迎面走来的男人有一副平凡又十分空洞的面孔,但久居王宫的巡逻队长知道这张寻常面容下有怎样的险恶心肠,毒得能放倒一屋子沼泽怪物。说到沼泽怪物,她还没去问候迪尔梅德呢。
"您有什么麻烦吗?"
"不,只是刚才才忙碌了一阵,稍微有些困倦。"
"请一定以身体为重,阿尔托丽亚,你身上承担着城市的纪律,我们皆付重托与你。"
"我明白,阁下。"
他们之间总是没什么好谈的,就像她和王公本人一样。
祭司向她还礼,接着朝王宫深处走去。那个人所在之处。
阿尔托丽亚年轻的面庞凝固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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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丘林坐在宝石酒馆最中心的位子上,一个金发姑娘就着他手中的杯子啜吸蜜酒。
"下午好,迪尔梅德,麦酒还是别的?"
"你好,麦酒就好了。"
"这边,迪尔!你头儿说什么了?"
"哦,库丘林……"黑发骑士沮丧地走到他身旁坐下,抱着酒杯子,好像刚失恋的人。
"你忧郁烦恼的模样真可爱。"
"呃,谢谢。"
金发姑娘和库丘林一起用感兴趣的目光看着他,让他一时有点儿紧张无语。
"还是以前那些刻薄话?"
"不,他这次很温和。"黑发青年面色苍白灌下一大口麦酒。
"但他很生气,我说,他之所以没用怒火把自己从长座上弹起来射进我的心脏里,就是因为他实在是气过头了。"
"无非一个沼泽怪物,这反应未免太奇怪。"
"太奇怪,凯奈斯先生本身就是个奇怪的人,天晓得贵族们在想什么。王公近来下令捕杀邪恶魔法生物比吃喝拉撒都频繁,兴许他也被使唤烦了呢?"
"那还真是难为他,连六岁小孩都知道冬木王公的良心不会比一粒花生米大。"
库丘林回忆起某些事情,那些促使他逃避王宫的邀请选择继续做一个浪荡武士的事情,因为咒语的缘故他将永远不能说出口。当然他也没想说,光想起来他都觉得自己的心灵会被世界之恶意充满后烂得汤汁四溢。
"噤声,库丘林!"迪尔梅德匆忙冲他低吼说,左手则更直接地按住他胳膊。"你又说胡话了,你今天肯定喝得太多。"
"别这么紧张,我的小朋友,you-know-who才懒得浪费精神在咱们身上呢,不信你问康妮----是不是,女士?"
"是这样没错,游侠儿,"金发姑娘甜蜜地笑笑,"从上个礼拜起西边三条街道都放松了监视,那堆蠢蛋护卫全被赶去东边了,意味着就算我们现在高声大骂王宫里全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豪猪也不会有人丢你进黑泥里。"
"严格算来我也是护卫,女士。"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骑着白马,而且你有编制。"
"可惜我不一定能继续待在编制里。凯奈斯大人命我取下沼泽怪物的头颅,只有这一次机会,否则就等着被折磨吧,关于折磨人我和大人同样对他满怀信心。"
黑发青年没忍住叹息,他倒不很怕沼泽怪物,可谁知道会不会重要关头又出岔子?骑士团的人全都知道,迪尔梅德若不出岔子就不叫迪尔梅德了,他从小被灾难跟随,被厄运爱慕,被倒霉视为亲子嗣。
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安格斯先生这一句话就奠定了他一生的基调。
"放轻松,没有人能从翠岛勇士手里逃脱两次,智慧魔法生物也不行,我们一起去砍它的头,就像割麦子,就像喝干这杯酒。"库丘林一口喝干了酒杯,提起枪走了出去。
"赊账,老板。等我和迪尔抓住沼泽怪物后会来付钱的。"
"您还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真是再好不过的鼓励了。我们马上会来还钱的老板。"
"知道,例行公事。祝好运,小子们。"
然而骑士们如果早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对话大概就不是这番模样了,它们大概会变成:
“赊账,老板。等我和迪尔抓住沼泽怪物后会来付钱的。”
“您还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真是再好不过的鼓励了。我们马上会来还钱的老板。”
"再见,愿黄泉路上风景优美,小子们,这杯酒算作给你们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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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天空上漂浮着云朵,用老掉牙的话来形容它一下就是如同黑夜里一个黑人闭着嘴走路。
冬木每年都会有这样几天,天空里仿佛布满过去一年工厂排放的所有烟尘,云彩像大块抹布掉到了天上,太阳需要穿越好几光年厚的灰尘到达地面,人们在外行走一天,积累的尘埃却像经历了一年。
这是想要发达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来自神庙大祭司的通告如此说道,我们只要贡献出七天的阳光,就能带回一整年的繁荣,这是阿赖耶考验我们的忠诚,我们的信仰,是我们向阿赖耶的奉献,窝特阿弗里究卡(这句话在冬木城的意思是圣洁的阿赖耶,在翠岛和卡美洛骑士耳里自然是另一种不可说的含义)。
但诚如阿尔托丽亚所言,大祭司的脑袋里装的绝不会是这等单纯美丽玩意儿,这和他的名字相对比十分讽刺,要是真有谁会觉得这个男人名如其实,应该只有那个脑子同样不太正常的冬木王公。
所以但凡有点头脑的人对于言峰绮礼的话都不太在意。
埃尔梅罗先生自认为是王宫里除开统治者本人外头脑最清醒的人,一半因为他作为阿其波卢德家的神童从学徒三年级起到现在已经把所有能获得的荣誉尝了个遍,一半因为他那总也改不了的贵族习惯,永远要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他绝不认同这句话是贬义,万一那是被施过魔法的鸡蛋呢?)。当然这里头大概也许可能还夹带了一丁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私人原因。那就是该死的他看言峰绮礼家那口子非非非非非非非非非非常不顺眼,能和那么不顺眼的家伙混做一对,那么他也有足够底气看这个男人不顺眼,这导致大臣从理性和感性双方面都不把这个男人当回事。
然而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活动得愈加频繁。
他偶尔几次进出王公的宫殿,十有八九会遇见那家伙,好像神庙的工作让他闲得发荒,可以到处流窜一样。头脑清醒的凯奈斯从不受他人蛊惑,言峰绮礼的鬼话和奇怪举动必定有什么目的,然而现阶段工作量大增的他是暂时没办法好好思考这件事了,如果不把最近突然增多的案件处理完,王公只会把罪过算在他头上。
脑袋有洞的王公,和脑袋有洞的祭司,他经常想,这两货怎么不干脆一起私奔呢?他就能眼不见心不烦,说不定能回归他魔法学院的老本行。
当他在冬木魔法学院教书的时候,那时他还没满三十岁,正值年轻,一心以为能把工作做到死,惊人的研究天赋令他在学术方面可以独当一面,独树一格,独秀一支,他简直找不到比这更适合自己的职业了,尽管那时他还不是阿奇波卢德家主。
等他与索菲利亚家女儿,也就是索拉,结婚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他和索拉刚相处那会儿,冬木天空还是一片美丽淡蓝,像是货真价实的沉睡在天上的伊斯特女神的蓝色皮肤,再瞧瞧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言峰,污染。这两个词在他心中紧密相连。
他直觉言峰做了什么,导致冬木的污染持续加重,甚至包括那些越来越猖獗的魔法生物也与此有关连,但他肯定王公比他自己清楚,并且默认这一行为,他不会有能插嘴的地方。
可到头来却是他来给祭司大人擦屁股。
不能再想下去,不然他阻止不了自己去扼死那个面无表情的类人生物。
"大人,关于本月出动巡逻队和骑士队清剿魔法生物的报告…"
"怎么了?"
"有一个记录您也许会感兴趣。"
报告被递上桌面,其中一行字被显眼地划出来。
"巡逻队长阿尔托丽亚·潘多拉贡三天前巡逻归来在王公面前……给了他一拳?"凯奈斯按捺住惊讶问道,"这是谁记录的?这件事情还有谁能证实?"
"回禀大人,是尼禄,她经过王公宫殿时悄悄看见的,和她同行的人能够证明。而且,因为王公并没有为此惩罚巡逻队长,所以她和同伴们便离开了。"
"那她又写进报告里来?"
"她说自己不过是如实记载。"
尼禄,那个暴君般的监狱队长,又名阿尔托丽亚·不对付,当然不会这么实诚。
"叫阿尔托丽亚·潘多拉贡来见我。"
"是,大人。"
凯奈斯的烦心事终于又多了一桩,与之相比,他倒是宁愿回魔法学院,带一班的小奥迪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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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黑袍祭司走近金色台阶下躬身行礼,他的上司陷在软座里,并不理睬他。
金灿灿的宫殿只有两个人,气氛瞬间变得沉静。
言峰绮礼抬起头来,打量着吉尔伽美什,确定那个人确实是清醒的,于是再次开口。
"大人,圣杯又给出了指示。"
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依旧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管逗弄自己的宠物(那东西刚吃了两名死囚,此时正边打着饱嗝边躲避王公揪它耳朵的动作),好像对圣杯的话不屑一顾。这种不屑一顾在吉尔伽美什生命里持续了比他年龄还多也许十个月的时间,而且大有可能持续更多个十月,但言峰绮礼宁愿拿十月用来度假而非跟在王公屁股后面,所以他干脆地自说自话了。
"现在圣杯的力量不断增强,需要更多献祭来合成魔力,他可能需要一点特别的东西,"他悄悄瞄一眼王公,"神庙之类的,特别的东西。"
"绮礼啊,"吉尔伽美什终于转过头来瞥了他一下,"那个可笑的杯子在你可笑的脑袋上开了个可笑的洞吗?冬木市已经有够多的神灵了,现在还要让我的人民去膜拜一只杯子?明天呢?茶壶?你还不如来膜拜我的裤子。"
言峰绮礼的眼里凝聚起疑虑。王公对圣杯的态度虽然一直不太热情,但从未展示过如此般不屑,他现在不太可能放弃圣杯带来的好处,但他不愿意施以援手。
也许他自己心里早有不可告人的打算。吉尔伽美什从来不按理办事。
"既然如此,那么我会尽全力控制圣杯的吸收。今日的祭拜马上要开始,我先告辞了,大人。"
"路途顺利,我想阿德波奇卢可不介意帮你在脑袋上开个洞,真正意义上的。"
王公笑着瞥他最后一眼,好像其人脑袋上真的有个引人发笑的大洞似的,然后就转过身去喂那只饥饿的小动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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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綺禮的腦子裡有個洞。有這樣想法的官員大臣們組成一支球隊能夠無往而不勝,可惜這麽多年以來尚沒有人來領導他們。
少有人樂意去探尋這個影響王城的大洞的淵源,似乎所有人都默認了言峰綺禮其人天生非同尋常,他腦子上的洞就同他人腦袋上的頭髮一樣,除了無法被剃掉。
奇怪這樣一個怪人所在的家族卻是歷代東木城裡德高望重的長老之家,為何淵博的學識與高尚的道德堆中長出來他這樣的人,在言峰綺禮成為大臣之前是無人質疑過的,那時言峰璃正大長老還對其子乃魔法學院出類拔萃的全優學徒而感到十分自豪,甚至王公也對言峰綺禮的光明未來寄予期望,親自賜給了這位看似忠心耿耿的青年人冬之圣女的祝福。
人們認識到他的不正常是從前任大祭司退位時開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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